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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阳帝将大儿子如此有慧根,便也悉心培养,希望日后他可以尽心辅佐太子。

    江梓双问道:“我离开的这段时间,没人欺负大皇兄吧。”

    江梓罡在她的手上写道:“没有,有母后在,而且,前朝很乱。”

    大皇子平日和人交流靠两支笔和一个小本子,一支是女子描眉用的青黛笔,一支是女子涂口脂用的胭脂笔。

    可和自己的亲妹妹交流,就方便多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边,御书房内,因为明阳帝病重,二皇子,如今的太子江梓安代理朝政,正在和大臣们商议政事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国库空虚,已经没有银子去赈灾了!”

    江梓安扶着额头,满面愁容,从前看父皇和大皇兄处理朝政甚是简单,怎么一到自己这里,就忽而出现了这么多问题?

    老天不长眼,故意为难他这个未来储君!

    江梓安不耐烦地扫视了一圈大臣:“所以才叫你们过来,商讨解决办法啊!”

    户部尚书徐蓝山语调沉闷地说道:“如今整个江陵国内,各地的税银都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运送到京城,只有淮南地界的税收是自行管理分配,这实在是不合理。”

    “若能将这一大笔钱收到朝廷来,国库空虚之事,立刻就能得到解决!”

    第74章 大公子心善,我无以为报

    江梓安一拍桌子,声音洪亮而果决:“好,就这么办!”

    官员们互相看了一眼,随后问道“太子殿下,这事儿要派谁去谈呢?”

    “这淮南王拥兵自重,寻常人去谈,恐怕不仅谈不拢,还会被扣在淮南,怕是回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户部尚书徐蓝山眼中一亮,建议道:“不如,派永宁侯府的人去?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,皆是一愣。

    永宁侯府在朝中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,自从二皇子江梓安被立为太子后,也没有立刻表明态度要支持太子。

    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江梓安心里很是不舒服。

    而且,已故淮南王妃卫柔宸便是出自永宁侯府,她父亲是永宁侯府的侯爷卫鸿哲,哥哥是卫同和。

    有姻亲关系在,淮南王也不好随意发作。

    考虑到这些,江梓安沉声道:“好,那就派卫同和与他儿子卫景澄一同南下,说服淮南王府上交税银!”

    随即,江梓安召了卫同和与卫景澄二人,让他们进宫面见自己。

    二人进宫后,江梓安给二人看了浙西官员上奏的折子,命他们即日启程前往淮南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淮南王府,偏殿内。

    穗岁坐在床上,十根纤细的手指头上都缠上了纱布,纱布上渗染了斑斑血迹。

    门口响起几声轻轻地叩击声,松莲拿着药膏快步走进来,看到穗岁手上的伤,心疼的眼眶发红:“穗岁姑娘,大公子让我来给你送药膏。”

    松莲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,放在了穗岁面前的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等你下次换药的时候,用点这个药,可以缓解你的疼痛。”

    穗岁脸色苍白,虚弱地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“松莲,那梅酱……”

    穗岁突然想起了什么,她艰难地伸出手指向桌上的一个小罐子,声音微弱地说:“你帮我带回去给大公子吧,这个味道希望他会喜欢。”

    这梅酱是她空闲的时候,打落后院的梅子果实,将那果实打碎晾晒,将风干的梅干加上盐和紫苏,研磨成梅子粉,再用冰凉的井水冲泡制作而成,正适合如今这样的天气喝,消暑又解渴。

    松莲心中一急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想着给大公子梅酱?”

    不过想想大公子也是怪的很,只要是穗岁做的东西,他都很喜欢吃,而且每回都会把食物吃的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可就算是她自己照着穗岁给的菜谱做出来糕点和汤菜,也不见得大公子会有多喜欢。

    她尝过自己做的东西,味道和穗岁做的大差不差。她甚至有些怀疑,这不是菜谱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。

    穗岁扯着嘴角笑了笑:“大公子心善,我无以为报,这梅酱还望大公子不要嫌弃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我的手已经伤了,也上过药了,着急也是无用。”

    松莲听了,心中一阵感动,拿着梅酱走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数日后,阳光正好,微风不燥,卫同和与他儿子卫景澄到了淮南王府。

    王府的守卫见二人到来,连忙上前行礼,引领他们进入府内。

    娄缙站在廊下,远远望见那熟悉的身影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上次见二人的时候,母妃还活着,如今再见,已经是物是人非了。

    娄缙迎上前去,拱手说道:“舅舅,表哥。”

    卫同和见状,心中也是一叹,他拍了拍娄缙的肩膀,沉声道:“缙儿,都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几人寒暄过后,便一同进入王府书房。

    到了书房,拜见了淮南王,卫同和的脸色并不大好看。

    他们此番前来是来找淮南王要钱的,这是个苦差事,大家又都是亲戚,不好拿宫里的命令压人,强迫淮南王将税银送到宫里。

    书房里,几人围坐在一起,面色各异。

    娄缙一听朝廷要收缴淮南地界的税银,当时就急了,猛地站起身来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