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青在最前面:“王爷,你不是在后面吗?”
沈逸阴沉着脸道:“本王在后面待腻了,你去。”
冯青摸不着头?脑,但还?是乖乖地去了后面。
*
穆夏山剿匪的事情,人还?没有回来,城中的百姓已经知道了。
这事很快就传回了皇宫里?。
太后听到老太监说着街头?传闻,百姓们?对着皇帝改观不少,她的眉心深皱下去。
看来这个棋子也?不能留太长时间了。
她按着瓷杯想?了一会说:“宣太傅。哀家有事要议。”
老太监回了句是,快速地退回了寝殿。
回到皇宫之后,岑溪比没走之前多了很多心事。他坐在清心湖旁边托着下巴,一边心不在焉的向里?投食,一边唉声叹气。
“祁御到底是什?么?意思?”
他想?不通,也?没有人给?他解释,就在这时,身后出现了一道脚步声,岑溪因为太过于投入一直没有听到。
直到那个人走到他的身后,声音低沉地问:“岑溪,又见面了。”
岑溪回头?,看着穿着一身白衣的年轻男人,他高?高?的梳着冠发,明明是英俊的面容,那双眼睛却是看的人格外不舒服。
“你认识我?”岑溪问。
年轻男人说:“何止是认识。”他的眼神落在岑溪的身上,上下打量了几圈,“我们?可是有好几世的牵扯呢。”
他慢慢的靠近,几乎要贴了过来。
岑溪下意识的后退,但是还?是慢了一步,年轻的男人抓住了岑溪的手?,嘴角带着不怀好意地笑:“你说,我现在要是将你丢下池子里?喂鳄鱼,祁御会不会疯?”
虽然他的表情玩味,岑溪却觉得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,他是真的想?把自己丢进清心湖里?,他回头?看了一眼,湖水里?的鳄鱼露着脑袋飘在岸边,也?像是在等待着自己
岑溪的脚踩着碎石头?退了一步,年轻的男人却步步紧逼。一直到他退无可退时,身后传来沈逸的声音。
“裕王殿下。不知今日怎么?这么?悠闲?”
岑溪这才意识到,眼前的人竟然就是裕王。
裕王的眼神阴沉了一瞬,似乎在怪来人坏了他的好事。他收拾好自己的表情,转身对着沈逸道:“建安王,这么?巧在这里?遇到。看来建安王今日也?是无事。”
沈逸眼神落在岑溪身上,看了一眼又转开?:“不巧,在陛下那边过来,陛下让我帮他寻一下人。不过既然寻到了,那本王就不打扰裕王殿下的兴致了。”
说完,他的眼神看到岑溪身上:“陛下找。”
岑溪快速的跑到沈逸身边,一直到两个人离开?清心湖,他向后看了一眼,裕王站在他们?身后,阴沉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两个人。
岑溪快速的收回目光,对着沈逸道:“谢谢。”
沈逸没有回答,只是走出去一段路,他才张了张嘴道:“你是被胁迫的吗?”
他和?祁御在一起?,是被胁迫的吗?
岑溪疑惑的抬头?:“什?么??”他说完,又想?起?什?么?,问道,“王爷,你说陛下找我?在哪里?找我,我现在过去。不然去晚了,一会祁御又该发火了。”
沈逸说:“陛下没有找你,我只是找个借口带你离开?。”
岑溪啊了一声,他还?以为祁御真的在找他呢,自从回宫之后,祁御也?不知道在忙什?么?,经常一整天都看不见他的人影。
“谁说我没有找他。”就在这时,祁御站在前方的路口,垂着眸子看向岑溪说,“还?不过来。”
岑溪眼睛一亮,朝着祁御走了过去,“陛下,你这几天都干什?么?去了。”
“一些宫内的琐事,”祁御又看向沈逸,“建安王还?有别的事情吗?”
“无事,”沈逸垂下眸子,他想?他现在已经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,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。
再抬头?的时候,他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,对着祁御道:“希望陛下忙于政务的时候,也?不要忘记自己身边人的安全。”
祁御少见的没有说话,刚才确实是他的疏漏,以为裕王在皇宫内最起?码要收敛一点,刚才听到暗卫说岑溪和?裕王在清心湖的时候,他感?觉自己的血液都冻住了,这么?害怕的情绪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。
“孤的事情自己会处理,”祁御说,“建安王还?有别的事?”
“确有一事,”沈逸说:“我已经在京都呆了许久,所以特地向陛下奏请返回江北之事。”
岑溪闻言,吃惊地抬头?:“王爷你要走?”
剧情不也?应该这么?快。
沈逸点了点头?:“江北那边还?有事务处理。”
祁御对于岑溪刚才的行为很是不满,他不悦的捏住了岑溪的手?,对着沈逸道:“孤准奏。”
房间内的烛火被灭了一半,一半昏,一半亮,那只鹦鹉被挡在门外,不高?兴的撞门。
“放我进去。”
但是很显然,现在没有人可以听到它的话。
岑溪眼睛含着泪,被抵在枕头?上,祁御摸着他修长的脖颈,低声问道:“沈逸走,你不舍得?”
岑溪说不出话,只能用呜咽回答。幔帐缠着他的胳膊,又缠到他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