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
    可一般人无法理解她对组织的恐惧,她也不能为了倾诉就害无辜的人。她害的人已经够多了。

    不管竹间真翎有什么打算,总不会坏过把她送回组织。

    而两人同为组织成员,即便宫野志保再不想承认,她跟竹间真翎相处得很自在。

    想通之后,宫野志保接受了安排,在事务所里当起了服务生,顺便给五谷不分的成年人做饭。

    只是没几天宫野志保悲哀地发现,这个看似靠谱的大人根本就是个非常恶趣味的家伙。

    会因为客人的隐瞒就把对方轰出去;会对别人的伤感嗤之以鼻;会对客人的夸夸其谈大肆嘲讽......还在别人问及她的身份是一脸淡定地说“这是我女儿,看看我们长得多像啊”。

    偏偏这个满嘴胡话的女人,生意竟然好得不得了,甚至还有从札幌慕名而来的粉丝。

    宫野志保想起在电视上看到的一种男人,漂亮女人越是打骂他,越是不给他好脸色,他越是兴奋。

    抖m么,她腹诽着收拾完茶杯回到卧室,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个文件袋。

    身份证明、体检报告单一应俱全。

    最上面是帝丹小学的入学通知。姓名那一行写着“灰原哀”三个字。

    宫野志保的手指颤了颤。

    第024章 玩家疯了

    事务所是琴酒批的,琴酒也知道她家地址,两个地方都不算安全;而竹间真翎作为组织的外围成员,也不可能天天盯着灰原哀。

    最好的选择,就是像原剧情一样,把灰原哀送给阿笠博士。

    从灰原哀这几天从未准时放学来看,她应该已经被少年侦探团缠上了。

    眼看事情跟自己预料的大差不差,竹间真翎就不怎么关注灰原哀了。

    竹间真翎将手枪塞进裙摆下的枪托,对灰原哀说:“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,你找个小鬼家蹭饭,或者自己去买点吃的。盒子里的钱随便拿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,竹间真翎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不负责的母亲。

    被这个念头雷得不行,竹间真翎搓了搓胳膊。

    她有几个跨国账户,是做任务的时候顺手开的,这么多年利用剧情倒手的钱都存在那些账户里。零零总总算下来几百万日元也是有的。

    以前不用是害怕被组织注意到,但是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,花销就大了。

    她记得灰原哀还喜欢买包包和化妆品来着。

    灰原哀背书包的动作一顿,低声说:“我放学后有社团活动。”

    竹间真翎不明所以:“那,祝你玩得开心?”

    灰原哀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跟她说起这个,她抿了抿嘴唇,撇过头:“......你做任务的时候注意安全,别死了。”

    竹间真翎挥挥手,示意自己听到了。

    她今天不是去出任务,而是去审讯室。

    琴酒说酒井圆彦疯了,很快就要被处理了。她如果想知道什么,可以最后捞一把。

    原话其实是:‘你把这家伙玩弄成这样,都不去送他最后一程吗?’

    竹间真翎被琴酒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
    不要说的她好像玩弄无知少年芳心的恶毒女人啊。

    审讯室里还是那个秃头男。他得了琴酒的指示,对竹间真翎的态度还算恭敬。

    竹间真翎一看审讯记录就乐了。

    酒井圆彦讲的都是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,乍一看像是回忆过去,但只要和[酒井圆彦]的生平一比对,就会发现是胡扯的。

    难怪他们会以为他是“疯了”。

    秃头男见竹间真翎翻看着记录一直在笑,他以为她是在讥笑自己审讯不用心,冷汗都冒出来了,“大、大人,这条子被洗脑得太厉害,根本问不出什么来......”

    把记录往桌上一甩,竹间真翎:“下面我来问吧,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烫手山芋能甩出去他自然是高兴的,秃头男忙不迭退出审讯,竹间真翎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跟最开始比起来,酒井圆彦此时的模样凄惨极了。头发长到了肩膀上,粘稠的血迹把棕色都污染成了黑色。青年被卡在脖子上的铁索拴着,连低头都很艰难。

    这是组织最喜欢干的事情,让人坐也坐不好,跪也跪不下,甭管你什么钢铁汉子,这样不上不下吊着一天,心态绝对要崩。

    更别提听琴酒说,酒井这几天都是关在漆黑无光的密室里,心态早就毁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竹间真翎用脚尖踢踢他的膝盖,确定对方不会暴起伤人后,用枪托抬起他的脸,对上的是一双无光的不似常人的瞳孔。

    她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过了很久,他才动一动眼珠子。

    “怎么搞成这样啊,”竹间真翎松开了手,“酒井圆彦,还认识我吗?”

    意料之中,这句话没有得到酒井的回应。

    竹间真翎啧了一声,她放低声:“游戏更新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对方,动作间拉扯到铁链发出突兀的声响。

    竹间真翎冷眼看着,微微笑:“红方赢了。”

    灰败的眼睛慢慢显出一丝光亮。

    竹间真翎松了口气,有意识就好,她还怕组织把这个玩家弄坏了呢。

    “骗你的,黑方赢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竹间真翎又试探了几次,确定他的意识并非完全消失,只是碍于某种限制不能做出正常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