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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?在的她还是厌恶自己,还是觉得亏欠秦青鱼,也还是觉得秦青鱼不爱自己,或者?……有那么?一点点爱,可也只是一点点。

    她不想让秦青鱼担心,昨晚努力放开自己,可等?温存过后,秦青鱼一放开她,她就又会不安,又会开始重复那些不好的情绪。

    她已经努力调整自己了,结果还是被秦青鱼看了出来。

    不过现?在那些不好的情绪又都不见了,就因为冬阳正好,秦青鱼的笑容很?暖,她沉浸其中,心也跟着安稳下来。

    如果能?一直这么?保持下去该有多好?

    秦青鱼歪头笑着道:“干嘛看着我只笑不说话?你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勾引我了?再看我,再看我就把你吃掉!”

    花嗫嚅道:“我又不是旺仔牛奶。”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你当然不是,旺仔牛奶是喝的,你是吃的。”

    花道: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当然了,你本来就是吃的。”

    花道:“你吃我还是我吃你?”

    秦青鱼好笑道:“这么?明显的事还用问吗?咱们都老夫老妻了。”

    花道:“到底是你吃,还是我吃?”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我吃。”

    花抽出被秦青鱼握着的手,手指弹钢琴似地?规律地?敲点着桌子,似笑非笑望着秦青鱼:“你确定是你吃,不改了?”

    秦青鱼半敛美目看着花,突然有种这个问题非同?小?可,她不能?轻易回答的感觉。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呃……当然,不改了。”

    花道:“什么?不改了?你说清楚点。”

    确定了,这绝对是个陷阱,换成旁人,秦青鱼绝对不会往陷阱里跳,可这是花,花想让她跳,那……她就跳呗。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我吃你,不改了。”

    花微微一笑,笑得太过好看,有点瘆人。

    花道:“好极了,这可是你说的,那就签字按手印吧,记得用元神签。”

    用元神签契约,签了就不能?违背,否则元神就会受损,除非另一方主动撕毁契约。

    花抬手,掌心浮现?一个卷好的金灿灿的卷轴,打开卷轴,正是秦青鱼刚说的那句“不改了”。

    花把卷轴展开摆在桌上?,示意秦青鱼赶紧签字按手印。

    秦青鱼看了眼那明显加了花的元神的契约书,又看向?花。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这……这是不是太正式了点儿?这种事还用签元神契约?”

    花笑意加深,嫣红的唇比最艳丽的海棠花还要娇媚。

    花道:“你不是说让我做自己吗?我最信任的就是白纸黑字,红口白牙说的随时都能?改。”

    这种事还有什么?信任不信任的?难不成花是想确保她只跟花一个人?这是不外遇的保证?

    既然签了能?让花有安全感,那就签吧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秦青鱼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?,可她总觉得自己必须犹豫一下,这个事情它实在是……太诡异了,有种一旦签了就得后悔半辈子的感觉。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让我签也可以,我能?问问为什么?吗?”

    花道:“不是说了吗?这样我有安全感。”

    秦青鱼点了点额头,道:“不对,这个事情它不对,这个问题根本没必要上?纲上?线,更没必要签契约,咱们又不是包|养关系,如果你是想让我保证不外遇,那也该把条款写?清楚,这条款根本保证不了。”

    花手指交替敲点着桌子道:“所以,你的意思就是不签?”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不是不签,你给我解释清楚我就签。”

    花道:“不行,不能?解释,解释的太清楚了,你就不签了。”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你都说这话了,我还敢签吗?!

    秦青鱼何其聪敏,她仔细回想了下刚才的对话,突然头皮发麻,抬眸看向?花:“你……难道是想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你难道想反攻?!

    “吃”这个字本来就很?玄妙,如果只按字面意思解释的话,那就是谁的嘴里有东西那就算谁吃,不用嘴的算什么?吃?三?岁小?孩都知道吃饭是把食物塞进嘴里,嘴吃了食物,不是食物吃了嘴,这个契约一旦签了,那就是……她吃!她受!

    好险,差点上?当,这种文字游戏也太坑人了!

    花好整以暇地?看着秦青鱼:“我想什么??”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是能?说的吗?一旦说出口,花绝对会借坡下驴,那她可就真的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
    花道:“怎么?不说了?”

    秦青鱼道:“呃……你……难道是想……跟我玩契约恋爱?”

    花眯窄眼眸看着秦青鱼,显然看出了她在瞎扯。

    花微微一笑:“对,就是这样,所以快签吧。”

    秦青鱼立刻义正辞严道:“不行,这个绝对不能?签,我们的爱情不容亵渎,这不是契约可以框定的!”

    花不笑了:“秦青鱼,你不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秦青鱼冤枉啊:“我怎么?又不喜欢你了?”

    花道:“你明知道我什么?意思,你还拒绝。”

    花的眼圈微有些红,刚才明明还不红,看来是真不高兴了。

    秦青鱼赶紧牵着花的手道:“祖宗,姑奶奶,我就是奇怪,你怎么?突然有了想反攻的念头?躺着不好吗?非得累着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