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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青鱼见过那手穿透胸口掏出心脏的样子,沾血的手让人恐惧,可那猩红与柔白的交错却又美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那手搭在了秦青鱼胸口,隔着盖在身上的法衣一寸寸下移,慢慢悠悠,磨磨蹭蹭,不知有何图谋,让人心惊胆战,像是恶鬼马上要出来却还没出来的折磨时间,激得人心脏狂跳神经紧绷,倒不如赶紧出来给个痛快。

    独孤赤焰移着手,视线始终都在秦青鱼脸上,秦青鱼从独孤赤焰进来就睁开了眼,与之前傀儡的空洞眼神不同,如今的秦青鱼眼神有了焦距,虽然依然没有多少人气,可总归少了死人的灰败。

    独孤赤焰一反常态的不打她不伤她,十分耐心地将手一路滑到了她的小腹,掌心隔着肚皮按在了膀胱。

    秦青鱼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秦青鱼额角隐约冒了汗。

    【淼淼:握草!她该不会是粗暴的身体伤害腻了,打算从精神上羞辱你折磨你彻底从内部瓦解你让你痛苦崩溃绝望吧?!】

    【淼淼:不过只是逼你尿个床好像也不算多大的羞辱,以老大你的厚脸……呃,见多识广身经百战,肯定都是无效伤害。还是说,女主这是打算拿你练手,先从低级羞辱开始,再一点点升级?最后彻底击垮你?】

    【淼淼:老大你怎么不说话?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?额头、脖子、胸口、肚子,怎么都有?你很热吗?】

    秦青鱼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汗珠顺着额角滑落,滚入秦青鱼散乱的发丝,独孤赤焰按在秦青鱼小腹的手微微用力,仿佛下一秒就会猛地按下让她破闸冲坝颜面尽失,却偏停住了,要按不按的,如同头顶悬着的剑。紧绷的局势,身体的不适,双重折磨,让秦青鱼这凡人之躯不受控制的冷汗连连,这若换个心智不坚的人,真能被逼疯。

    独孤赤焰看着秦青鱼,突然笑了,尽管那笑充满了嘲讽,可终归是笑了。

    独孤赤焰道:“倒是让为师意外了,为师还以为会看到湿透的床褥,没想到……你居然还要脸。”

    秦青鱼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独孤赤焰又道:“难受吗?要不要为师帮你解脱?”

    独孤赤焰的手又往下按了按,虽只是稍微压了一点点,可对于早就胀到极致的秦青鱼来说,这无异是催命符,秦青鱼神情不变,冷汗却冒得更凶,浸湿了鬓发。

    独孤赤焰唇角勾着残忍的笑意,手下不断用力,钝刀子磨肉般折磨着秦青鱼最后的临界点。

    不行了,坚持不住了,难道真要在这里社死吗?

    终日打雁,反而要被雁啄了眼?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师祖,我还真是小看你了。

    要打要杀随你,凌迟车裂都无所谓,这种磨人的招数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像你。

    果然人心最是难测,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人这种生物,明明再干净的心都会残污纳垢。

    【淼淼:内个,老大,这边检测到你的情绪值上浮了5个百分点,这么多世界都稳如老狗的情绪值啊!居然被一泡尿逼出来了!咳!我不是幸灾乐祸昂,我这就挂机休眠,绝对不会看你社死现场的!我走了啊,拜了个拜。】

    系统丢了个录屏逃之夭夭,还真以为她不知道它的录屏隐藏程序。

    不过她居然因为这种鸡毛蒜皮波动了情绪,确实也不像自己。

    独孤赤焰的手还在用力,秦青鱼目不转睛望着独孤赤焰,尽管冷汗淋漓,目光却始终不变,那是傀儡对主人的忠诚目光,却又不完全是,还透着一丝隐约的懵懂。

    懵懂?心如蛇蝎的秦青鱼怎么可能懵懂?

    独孤赤焰不信秦青鱼,不管秦青鱼演得多逼真,她都不信。

    既然秦青鱼想装懵懂,那就让她装,秦青鱼那么爱干净,一天要用好几次万清诀的人,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将秽物泄在身下?尤其是当着她这个昔日宿仇的面!

    不管秦青鱼是真的魂魄不全导致神识不清,还是装的神识不清,这一掌她都要按下去,这是秦青鱼欠她的。

    秦青鱼欠她那么多,她都还没千百倍的讨还,这不过才是个本钱。

    第20章 师祖vs徒孙(20)

    独孤赤焰的手不断用力,不断压迫着膀胱本就满溢的空间。

    秦青鱼额角青筋都暴了起来,冷汗流进眼角,刺得眼尾泛红,那湿润的汗迹仿佛眼泪,让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上去仿佛泪盈于睫,似是有千般万般的委屈,偏倔强的不肯说出来,只泪眼相望,祈求独孤赤焰的怜悯。

    独孤赤焰的心突然刺痛了下,仿佛看到十五岁的小青鱼犯了错又不肯承认,委屈地冲着她想撒娇又倔强地忍着……

    十五岁的小青鱼突然破碎了,梦魇般的记忆席卷而来,她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牢笼,血污、秽物、蟑鼠、蛆虫……她是一切肮脏滋养的温床,她恍惚又感受到虫豸在血肉里攒动,感受到团蛇缠住自己的脖子。

    独孤赤焰的眼白缓缓攀上猩色,按在秦青鱼小腹的手抽搐般颤抖着,许久她缓缓收回手,闭眼转过身去,背对着秦青鱼。

    她忍受了那么久的痛苦,怎么能让秦青鱼轻易解脱?

    最痛苦的不是被逼就犯,而是自己忍不住就犯,别人逼着决堤和自己忍不住决堤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当年擎昆就是想让她忍受不住求饶,她没有求饶,所以换来了更残酷的折磨,却也保得最后的一点清白。